白鹿原》是陈忠实创作的长篇小说,由陈忠实历时六年创作完成,首次出版于年。小说以陕西关中地区白鹿原上白鹿村为缩影,通过讲述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恩怨纷争,表现了从清朝末年到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长达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变化。
陈忠实笔下《白鹿原》向我们展示了这样一幅图景:自推翻皇帝到国共纷争,世事变迁,由于这些外力强加在这片小农经济的乐土,造成了“礼崩乐坏”的结果。但这种损坏不过是过眼烟云,正如白鹿家族的存在,他们后代的忏悔已表明他们修复乐土的愿望。
然而,正如后人是否还会相信朱先生富于传奇色彩的神谕,家族的命运随着历史的发展,是否还会出现从黑娃到鹿兆谦的精神轮回?
《白鹿原》通过对历史事件重新编码,对那段模式化的历史进行了全新的演说。
从作品的表层叙述来看,一旦外力与他者闯入了“白鹿原”这块小农经济的乐土,固有的内部的整体和谐在数次斗争的矛盾激化下,便无可挽回地衰败与破碎了。无论白嘉轩还是朱先生,作为一种封闭的小农经济的代表与文化偶像,他们都无法抵挡自革命以来,在白鹿原搅起一场接一场的“风搅雪”。
白鹿原:郭举人吃泡枣,田小娥当药炉,作者为何非要写这些?
如果能用心读一读《白鹿原》,你就会发现他是当之无愧的茅盾文学奖作品,是这个时代堪称伟大的作品。书中的内容不仅有时代性,更有民族性,所以十分了不起。
在《白鹿原》前期故事中,有一个泡枣的故事,郭举人要吃“阴枣”并让小妾田小娥当作泡枣的容器,那么作者陈忠实为何要写这样的段落呢?
田小娥是一个读书人家的闺女,父亲为了钱把她许配给了当地的一个大户——郭举人。郭举人年老体衰,娶了黄花大闺女却有心无力,所以十分变态,让田小娥给他泡“阴枣”。
这种行为无疑是对女性的侮辱和摧残,如果是一般女子,就认命了,接受了悲惨的待遇。
但是陈忠实创造了田小娥这个角色,因为他要为传统封建统治下的女性发声,为她们鸣不平,所以创造了一个反叛的田小娥。
田小娥跟黑娃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是要打破传统文化对女性的压迫,另一个是要打破统治者对劳苦大众的压迫。
于是田小娥将枣扔进尿里泡着,以此来反抗郭举人,并且跟黑娃私通。
泡枣,是陕北民间的一种秘方。在封建社会,陕北人认为常吃泡枣,可以延年益寿。但制作方法,实在太不人道。相传,西王母送给周穆王三颗黑枣。周穆王服用之后,身体变得十分精壮,甚是高兴。因而泡枣这一陋习,就渐渐流传了下来。在小说《废都》中,庄之蝶吃的泡荔枝,原理也是如此。那么作者为何要写这些呢?
泡阴枣的用意
1.增强人物悲剧性
泡枣是封建社会的恶俗,就是把人当作器皿,毫无尊严可言。书中一上来,就表明田小娥与郭举人的利益关系,就是为了增强人物的悲剧性。而总领小娥一生悲剧的源泉,就是那三颗泡枣。作者将这个陋习放大开来,让读者感同身受,对封建社会更加深恶痛绝。虽然在结尾,小娥的“反抗”还是被白嘉轩以“驱邪塔”镇压,宣告她反抗失败。但从泡枣,再到她的死,已经让读者产生共鸣,完全达到了作者的用意。
2.泡枣是人性最丑恶的一面
作者陈忠实,有意将田小娥树立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她一生孤苦,但一直同恶势力作斗争。哪怕她无力改变现状,先后委身于郭举人、鹿子霖之流,但她还是用自己的方式,来报复他们。泡枣贯穿全篇,是整本《白鹿原》的引子。在作者心中,越是丑恶的东西,越能体现封建社会的愚昧。
而泡枣,则是这方面的最好载体。
“泡阴枣”的来历
后来专门去了解“泡阴枣”的渊源,才知道这个做法其实由来已久。
最早关于泡枣的记录,可能来自清朝的小说《夜雨秋灯录》。
《夜雨秋灯录》有一个故事,故事中有一个人就有这样的特殊癖好。
有一个巫师叫金鼎,误入土匪窝子。土匪献上俩美女服侍他,金鼎不为所动而且对美女很是尊重,美女很感动,想要以身相许,并且还透露给金鼎土匪头子的私密。
原来这土匪头子是个太监,太监腹黑、龌龊,竟想出“阴枣和哀梨”的恶趣味。
阴枣是什么呢?就是找年轻的姑娘给他泡枣吃,哀梨的尺度更大,在这就不详细说明,想知道的朋友可以查一查。
而土匪就是找了自己手下最好看的两个泡枣女孩来招待巫师。金鼎知道真相后,救出女孩,逃出了土匪窝。
其实除了“泡枣”,明清时期还有很多变态的行为,就比如为了迎合男人的喜好,女人都必须得“缠足”,在女孩4、5岁时候,就得用布把脚紧紧裹着,使之畸形变小,直到成年后骨骼定型后才把布解开。
封建社会的女人完全没有所谓的人权,只是男性社会的附属品。
陈忠实到底想表达什么?
陈忠实其实真正想要表达的是:在旧社会中,人们的反抗是多么苍白无力!
陈忠实为了给《白鹿原》找写作素材,翻阅了《蓝田县志》,发现20卷的县志中,有四五本都是记载了贞洁烈女的名字,也就是说,在历史上有无数的女性遭到了封建礼教的束缚和戕害,他们守寡一生,只为在县志上有一两行的容身之处。
“这些女人用她们活泼的生命,坚守着道德规章里专门给她们设置的‘志’和‘节’的条律,曾经经历过怎样漫长的残酷的煎熬,才换取了在县志上几厘米长的位置,可悲的是任谁恐怕都难得有读完那几本枯燥姓氏的耐心。”
当初,陈忠实写完《白鹿原》,就复印了一份送给陕西著名文艺评论家李星,李星看完激动地吼道:“咋叫咱把事弄成了!”
当时李星还有3个预言:你不用找评论家,评论家会来找你;十年之内,没有人能超过你;《白鹿原》能得茅盾文学奖。
后来,这些话一一应验。
《白鹿原》成就了陈忠实,而陈忠实也写活了这块渭河平原,让人一闭上眼就仿佛置身于这片热气腾腾的土地上,令人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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