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朋友圈有耳闻,美国的医疗是出奇的贵。所以来美国之前别的我都可以省钱(比如机票买的香港转机,差点儿撞上香港机场停摆),但是保险一定要买最贵的。医院,瑟瑟发抖卑微的等待着正寄往家里的账单。医院复查耳朵,我的主治医生老爷爷说Ithinkyouarebehindtheinfection.终医院撒钱了。走之前,我和他小蜜说这过去的三周值得我写一篇文章。她说:“的确!”在国内我的左耳有一段时间总堵,我一直以为是我新陈代谢太快了,所以量产耳屎。终于19年上半年,医院检查检查。医院挂个号,上了二楼,耳鼻喉科都不用排队,医生拿着耳内镜瞅了瞅,直接开了一盒药膏,叮嘱我你这没啥事儿就是感染了。下楼拿药,刷了医保,那只药也就0多块钱吧。把那只药膏落在了北京,是我来美国前犯的最大的错误。当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感染了,是我第二大错误。去年1月底,在芝加哥旅游,感觉到耳朵非常不适,左耳像是耳膜被刷了一层涂料,明显感到听声音的清晰度和右耳有“云泥之别”。这俩音响,一个是西单苹果店里beats的正品,一个是离苹果店不远小摊儿上0一条的高仿。我以为可能是半个多月没掏耳朵了,于是到CVS买了棉棒一阵乱捅。虽然捅出来了一些,但是还是觉得很堵。
(CVS在美国既是超市也是药店,与之类似的还有RiteAid等)
我估计这回可能是耳屎积少成多,于是再继续到CVS观望,发现了滴耳剂这么个东西,英文叫earwaxremovaldrop。耳朵难受得不行,那股子惜命劲儿上来了,穷得叮当响,在对自己好这件事情好,我争当世界首富。于是选了货架上最贵的滴耳剂套餐,0美元,包含一小瓶滴液,一个花式软体加全身凸点螺纹的挖耳勺。也不知道一个挖耳勺为什么要加这么多凸点螺纹,这也需要增大摩擦力吗?最后是一个洗耳喷雾。大晚上回到青年旅舍,如做法一样把这三样东西摆在床边的小木台,又是侧身灌耳,又是挖耳勺乱捅,最后喷雾一阵狂喷。无用。
(说归说,闹归闹,在芝加哥旅游强烈推荐这家叫做HIhostel的青旅)
回匹兹堡的时候我已经基本只能用右耳和人交流,左耳几乎是只能听个大概。我原以为当聋子因祸得福的是可以有一颗宁静的内心世界,根本不是。尤其是一面听得到,一面听不到,就像我高二那年耳机坏了一个,又倔强地继续播放周杰伦的晴天,还两个耳机都带在耳朵上装酷一样。医院开门营业后,马上去了诊室。放假就是好,直接walk-in就有位置,不需要提前预约。第一轮,Nurse先是一阵询问,又是量体重,又是测血压,然后问了我半天流行病史,抽不抽烟。等她录入完电脑后,告诉我医生一会儿就来。第二轮,医生来了。看了看我的耳朵,所里面有一个白色的大块头。说我先给你用水冲一冲吧。于是,拿来一个如喷壶一般的设备,对准我的耳朵,开始兹水。“哎呦,疼死我了!”在生理反应面前,还是得说中文。但是,难受的声音是人类共同的语言。医生马上停止了。我补充了一句,“yeah,ithurts.”医生说看来你这还挺硬,我给你开个滴耳剂,你回去滴4天,然后咱们再冲!又是滴耳剂。出来结账,0美元挂号费,6美元滴耳剂。那四天,每天都认真的滴耳,就像孵小鸡一样,等待着耳朵里那个大块头软化,然后赶紧流出来。滴耳剂进入耳道的一刻,会有一种碳酸饮料开罐的感觉,就在你的耳膜旁冒泡。躺在床上,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安慰自己,就当是慢慢地听雪落下的声音吧。医院,医生说这词我们再接着冲一次试试。果然冲出来一块白色的东西。大功告成!医生也很满意地望着躺在废水池里的白色大块儿。她又检查了一下我的耳道,说我的耳道发炎了,得用抗生素。我说行,你说啥就是啥,毕竟是你冲出来的。前台结账。0美元挂号费,10美元冲洗费(敢情第一次没收,是因为我叫停了喊疼),亮点来了,这只神奇的抗生素滴耳液85美元。我去年买了个表啊!本以为可以安心的迎接开学了,没想到只是噩梦的开始。滴了两天后就开始觉得耳朵还是很堵。医院复查,校医院说的确没有见好。不过没关系,我们热心的帮你转医院UPMC。UPMC在美国全国都很有名。这下我放心了,至少肯定是能看好的。(UPMC的医生墙,其实别看穿得专业,照得精神,该啥样估计还啥样)校医院的医生说,我只能试着帮你refer,不知到能不能排上队,最晚可能得6个星期。我差点儿从座位上滑下来,当时心里想说那我耳朵到时候该长死了啊,可惜不会用英语说.....只能苦苦哀求:Ireallyfeelun